江漓是被窗外的一阵讨论声吵醒的。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就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城堡前方，声音尖锐地讨论着什么。

江漓的眼睛猛然瞪大。

如果城堡外有人类出现，也就意味着——

他来不及多想，腰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抱住。

江漓置身于冰霜般的怀抱里，心脏更是凉的刺骨。

他的耳边响起顾屿川恶魔般的低语。

“怎么，不开心吗？亏我这次为你花费了不少心思，还将你的小情人也抓过来陪你逗乐解闷呢。”

江漓瞳孔一缩，猛地朝玻璃边凑近。

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江漓面前。棕色浓密的短发顺着风露出饱满整洁的额头，少年鼻梁高挺，眼神带着与他人不同的坚定。

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少年直直地朝着江漓的方向看过来，那漂亮的眼睛宛如上等珠翠一般，让江漓忍不住心猛烈跳动。

少年什么也没看到，眼神只是短暂停留，就挪开了视线。

江漓落在玻璃上的手指猛然攥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低声质问道：“你昨晚明明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讨好你，你就不会让其他人类进入……”

“是吗？”顾屿川将江漓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挑眉危险的笑了，“我怎么记得，昨晚是你一厢情愿地证明有多爱我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跟你做交易？”

顾屿川手指轻挑，将江漓的下巴掰了过来。

“你一个地位卑贱满嘴谎话的奴仆，也配和我谈条件吗？”顾屿川的力度更紧几分，“也不过是个纾解欲望的玩意儿罢了。”

江漓紧咬牙关，没有吭声。

顾屿川松开手，任由江漓倒在玻璃前，用随身手帕擦了擦手指，冷声命令道：“既然你这么在乎，就加入他们好了。我倒想看看，你为了那个人类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是少年出现，顾屿川想必一生都不会看到江漓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