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创造了对方的关系，江漓并没有被顾屿川身上的万人迷光环所蛊惑，可戏剧性的是，顾屿川居然爱上了他。

顾屿川看到这些，黑色眼眸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我……居然是被你创造出来的？”

江漓嘴唇微微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沉默地看着他。

顾屿川眼眶迅速红了，“我只是一串代码，你早就想毁了我，对你来说，我的痛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是不是？”

“不是的！”江漓表情柔和悲伤起来，他抬手，覆上顾屿川冰冷的皮肤，“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顾屿川，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是为你而来的。”

顾屿川的心脏猛地停滞一下，可下一秒，就转过头，声音平静。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到底要怎么接受，自己只是江漓手下的一串冷冰冰的代码。

字母怎么会爱人呢？他怎么留在江漓身边？

从始至终，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性。

难道，他真的要把江漓困在这个虚幻的地方，一生一世吗？

顾屿川狠下心，转身要走。

可没走两步，他又忍不住抬了抬手指，就看到江漓满脸泪痕，哽咽着走回自己的房间。

顾屿川怔了一下，一个转身，回到了五楼的房间。

那里摆放着他一生珍视的回忆……

可是现在他清楚知道，这些经历也不过是江漓手下的一笔带过罢了。

顾屿川看着那如同艺术品般的两具干尸，眼眶里突然划下两行眼泪。

“我该怎么办……”

……

时隔三日，顾屿川都没有见江漓一面。

他将自己困在这个房间里，一遍遍欺骗自己，再用现实将虚妄打碎。

直到这天夜里，他听到了江漓在哭。

平时他的听力并没有这么好，只是他最近的注意力都在江漓身上。

顾屿川来到了他的房间，就看到江漓紧紧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