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小九做的再不好，新帝将小九黜为庶民、圈禁至死还不够，竟然这样羞辱她的小九。

宜妃紧紧抓住康熙帝的衣袖，双眼含泪地看着对方。

“万岁爷，耿氏那个毒妇口中的新帝到底是何人？”

“他要了小九的身家性命还不够，竟如此羞辱臣妾的小九！”

她素来都知道夺嫡之争很险，所以也没指望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但小九是怎么牵扯进去的。

宜妃的脑子已是一团乱麻了，六神无主地看着康熙帝。

“万岁爷，您救救小九吧。”

“他平日里是混账爱胡闹了一些，但也不曾跟谁结过仇怨。”

太子爷、直郡王跟小九也没仇啊！难不成最后坐上皇位的是不是这两位，而是另有其人吗？

康熙帝握住宜妃的手，威严的帝王面容渐渐缓和下来。

“爱妃，朕在呢！没人敢动小九，你就放心好了。”

管他日后是谁继位大统，现在皇位上坐着的是他爱新觉罗·玄烨，便容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

康熙帝抬眸望向同样震惊的小九，眼中盛满了心疼之色。

原因无他，大抵是耿氏口中的小九死得太过凄惨了。

纵观清朝开国以来的历代皇子，也鲜有比他的小九死得还悲惨、还不体面的大清皇子了。

“小九，朕如今已经知道了结局，自不会再让惨案重演。”

不论日后是他的哪个儿子登基，也不能再让小九落得那般结局。

——沦为夺嫡斗争的牺牲者，不仅被剥夺了宗籍和皇族身份，连名字都被更名为塞思黑，还受尽折磨而死，只怕死状也是惨不忍睹。

康熙帝无法想象，被他养的精致又娇纵的儿子到底是在何等的压抑和绝望中孤独死去的。

九阿哥捏着被子的手用力到发白，面上的表情空茫茫的。

他活了二十年，虽然行事张狂，但也确实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他不就是爱搞搞发明、时不时研究一下外国文字，再就是开铺子赚钱了，但也都是正经营生啊！

他又没有收受贿赂，也没有仗着皇阿哥的身份敲诈勒索……

“系统……”他在心里轻声问道：“我最后真的落得那样的下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