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翊抓住萧蚺的手问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萧蚺温润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缓缓冲淡了他身上的凶气，叫他有了点传闻中的温和皇帝模样。

“洛王乌翊……”

他反握住乌翊的手，“那日宴会别后，孤煞是想念卿。”

乌翊眉眼变冷，“陛下慎言！”

萧蚺半眯着眼，刚平缓些的凶戾气又重新流露出来。

“慎言？孤从来都随心所欲，什么时候需要慎言了。”

乌翊眉头紧蹙，占据着大半张脸的暗纹开始活络。

萧蚺好奇地抬手摸上去，“你脸上的纹路是活的？”

乌翊拍开对方的手，“别碰我。”

刚刚波动的怪异暗纹缓缓移动，又在他的手指牵引下停止活泛，化作僵在脸上的苗疆暗纹。

萧蚺不气馁地说道：“乌翊，那日宴会你动手收拾东黎太子，不仅仅是因他对你出言不敬吧。”

他重新抬手摸向乌翊的眉眼，轻轻摩挲着那处暗色的纹路。

“你在以身作饵，钓的鱼就是西启太子和孤……”

乌翊对上萧蚺的眼睛，“是。可惜时至今日主动咬饵的人只有您，西启太子不愿牵扯进南疆和东黎之间的那一桩陈年旧事当中。”

他那日主动提及姐姐的事，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存着试探西启太子和北凛新帝的意思。

他想看看谁在得知南疆和东黎积怨之因后会主动出手相助，而这也关系到他接下来的抉择。

但眼下只有北凛新帝找了他，西启太子对他始终避而不见，很明显不愿意跟他产生任何纠葛，也不愿意掺和到东黎和南疆的旧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