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挥在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上，那几厘米的距离宛如天堑般无法越过。

“【清醒】”

墨林眼底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对着痕发出命令。

原本混乱的大脑，在这声命令下逐渐清醒过来，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墨林？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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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痕怀里的格蕾修。

全身布满紫色的纹路，半个身子开始变白（死士化），头上似乎是遭受了重击，血液染红了她的蓝色头发。

“抱歉，格蕾修，是爸爸没用。”痕跪倒在地上痛哭着，妻子死了，女儿也身受重伤濒临死亡，他这个父亲、丈夫没用。

“墨林，求求你，救救格蕾修，她也是你认的女儿，你说过的。”痕也是看到的上午梅给他发的消息，墨林现在失忆了，没想到下午就遭到了这样的事。

看着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并让自己强制清醒过来的墨林，他祈祷着墨林能够记起一些内容，让格蕾修能活下去。

墨林轻轻挥手，格蕾修从痕怀里飘起来，双手接过来抱在怀里，满头的鲜血却没能弄脏墨林身上的衣服一点。

“谢谢。”痕见自己的祈祷成功实现了，艰难的起身，可以听见他全身的骨骼发出嘎嘎的响声。

“你去哪？”这是墨林头一次自己主动对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陌生人说话。

痕看着远处漂浮在空中的那巨大黑球“作为一个战士，我要去杀了那个律者；而作为一个丈夫，我去为我的妻子报仇，况且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恐怕也不适合在人类面前待着了。”

痕看着自己已经那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身体，心里更多的是感谢。

要不是这样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也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去报仇。

自己的生命也已经是快要走到尽头了，自己得借着最后一点时间做点什么？

“麻烦把格蕾修送到梅比乌斯那里，她有办法救格蕾修。”说完痕趁着自己的意识还算清醒，朝着第九律者的方向跑去。

墨林看着远处的那颗黑球，她能看见里面除了一颗核心，没有任何东西。

它违背了律者诞生的规则，既然如此，她有义务去维护这个规则。

墨林看着怀里呼吸逐渐变得微弱的格蕾修，虽然她可以现在就把对方完全救活。

不过既然都说了把格蕾修交给梅比乌斯救治，那就先带回去，等对方没救回来时自己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