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一般，只差一点，就能暴体而亡。

一旁，神秘女子蹙眉微皱，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若任由这般下去，郑直必然会死。

“咦。”

不过，就在神秘女子即将出手之际，形势再度发生逆转。

突然间，盘踞郑直周身的黑色邪恶之气，开始莫名散去。

脑海之中，郑直灵智聚拢，最终化作一个灵魂体的模样。

与肉身的狰狞如鬼不同，灵魂体表情平静，如同慈眉善目的老僧。

他精神之海悬空立于精神之海，顾目四望，到处都飘散着数之不尽的怨魂。

这些怨魂大多表情恐怖，渗人无比，一双双眼瞳，犹如能够吃人一般。

“郑直”神色平静，竟朝着无数怨魂微微鞠躬，道：“我知你们心怀怨恨，但始作俑者，并非是我。”

“即便你们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反而会让你们的仇人永远逍遥法外。”

说到最后，“郑直”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把你们的力量给我，我郑直在此对天发誓，为你们报仇。”

平淡的声音，在精神之海回荡。

而“郑直”的话，还真的起到了效果。

那些怨魂微微一静，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开始缓缓消散。

第一只怨魂消散，然后第二只，第三只……

眨眼之间，盘踞精神之海兴风作浪的无数怨恨，尽数一扫而空。

外界，郑直本体狰狞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因力量不受控制而龟裂的肉身，也开始渐渐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还能这么玩？”

一窍空间中，传来神秘女子诧异的声音。

这一幕，让她都颇为意外。

郑直恢复理智，但并未停止吸收万灵血珠。

他的脸色有些煞白，额头之上，全是密集的汗水。

大概，此刻他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若非临时心生一计，与怨魂“讲和”，今天他真就栽了。

不过，怨念这关过了，但郑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

他神色严肃，心念沉淀而下，小心翼翼地引导血气融入丹田。